想着,绞痛的感觉又袭来,苏简安滑进被窝里,弓着身子闭上了眼睛。 苏简安摇摇头,没来得及说什么陆薄言冷冷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:“你不是说去洗手?”
陆薄言让钱叔开慢点,又稍微摇下车窗,傍晚的凉风灌进来,苏简安渐渐安分了,连蝶翼似的睫毛都安静下来,呼吸浅浅,像是睡着了。 她惊喜的回过头,果然是陆薄言。
她的味道一如他记忆中甜美,让人一沾就上瘾。 陆薄言饶有兴趣的望向迷茫的苏简安:“你怎么知道陆氏十周年了?”
她天不怕地不怕,木马流氓都不怕,但是怕苦,怕吃药。所以小时候她生一次病,全家都鸡飞狗跳,为了哄她吃药,别说是母亲和苏亦承了,家里的佣人都要使出浑身解数,可她总是有办法躲,躲不掉就跑,跑着被抓到了就抱着苏亦承哭,反正苏亦承最疼她了,肯定不会逼她的。 陆薄言明显愣了一下,身体似乎也短暂的僵硬了一秒。
什么一枝花含苞待放,陆薄言简直要被她的比喻拉低智商,松开她:“系好安全带。” 苏亦承冷冷的环着胸:“关你什么事?”
陆薄言侧过身来,替苏简安系好安全带,什么都没说就发动了车子。 还是医生听懂了苏简安的意思,安抚似的对她说:“陆先生,陆太太是问你在哪里等她呢。”
苏简安下车才走了没几步,就看见陆薄言从屋子里走出来。 她故作底气十足的昂首挺胸:“那只是因为我小时候的兴趣爱好……有点特殊。”
苏简安印象太深刻了,是昨天在医院吃过的那种快速止痛药。 尽管有万千思绪从脑海中掠过,许佑宁脸上依然挂着惊喜的笑:“好啊,先谢谢你了!”
她兼修过心理学,能从一个人细微的神色变化里推测出这个人在想什么。通常她只要看一个人的眼睛,就知道这个人是否心虚,或者他有没有说谎。 苏简安拉了拉陆薄言的衣袖,指了指不远处,“你们聊,我和庞太太到那边去。”
“洗手。” 这次,两人一觉就睡到了十一点。
穆司爵身上有一种黑暗的豪气,他笑起来的时候和陆薄言一样难以捉摸,但陆薄言是那种冷峻的意味不明,让人暗地里捏一把汗。穆司爵不同,他的背后似乎是一片纯黑色的暗黑世界,他就是那个世界的主宰者,别人看不透他的实力,但他能笑着把人生吞活剥了。 “他已经醉了。”苏简安说,“你帮我叫钱叔把车开到酒店门口,我跟他先回去,这里就交给你了。”
她挣扎了一下,挣不开,只好哭着脸说:“你没听说吗?男人四十一枝花,你才三十岁呢,算下来才是含苞待放的年龄。呜呜,你放开我啊……” 洛小夕莫名其妙:“我下去找秦魏又怎么了?”
也许是苏简安的目光太冷,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她和陆薄言,谁都知道她和洛小夕关系好,几个女生悻悻的闭嘴散开。 苏简安深呼吸了一下,娇笑着道:“不许偷看哦。”
庞太太笑得神秘:“还不能。” 他又一次敲醒了她,让她认清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。
这意味着什么,苏简安根本不敢深入去想,拉过被子连头都蒙住,在黑暗里用力地闭着眼睛,只希望下一秒就可以睡过去。 他的胸膛坚实而温暖,是最好的避风港。
起初他以为苏简安一时会消化不了,打算一点一点教她。可是她学东西非常灵活,一点就通,他教一遍,她就能笨拙的配合着他跳了。 她舀了一匙粥送进嘴里,陆薄言想拦着她却已经来不及了,她被烫得哇哇大叫。
娇滴滴的嗓音,好像一阵风吹来都能把这柔弱的声线割碎。 他才是权威专家吧?
总统套的按摩浴缸和家里的一样舒服,浴缸边上放着香薰蜡烛和昂贵的红酒,苏简安倒了杯红酒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,末了才发现秘书买的睡衣是在挑战她的脸皮厚度。 对于十五岁就失去妈妈的苏简安来说,母爱尤为珍贵,陆薄言这话的意思是……愿意跟她分享母爱?
“简安?你是简安吧!” “没什么,一些八卦。”